忌子很想问问为什么可以出现这样的肤色差异,但是现在已经离城门太近了,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纤长的手指钩住了锁最重的部位,内德保持着潜行的模样蹲下,将一侧的锁链贴在耳朵上仔细听着锁孔内部的声音。
三五下后,清脆的锁芯转动,城门应声而开。
铛
忌子的双脚久违的接触到了地面,身体中失重感也随着这一声沉闷的骨头碰撞声消散的一干二净。
几乎是同时,在内德打开城门锁的一瞬间就放下了忌子,而城门后的守军显然被着午后和煦的阳光熏得犯困,毫不意外的倒下了。
“要拖到草里吗?”
“来不及的,他们很快就会醒过来,趁现在带着人溜进去。”
四道黑影如黑夜中掠过天空的乌鸦一般,只留下了路过的风声,忌子的小队成功潜入了水泡山的内城。
内德的手指轻轻的捏起城门锁,让它以一种极限的平衡感处在链接处,但是又没有锁上,只是虚掩。
当忌子从内德的肩膀上下来蹲伏在他身后时,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了那兜帽轻纱下的面庞。
每当和他交谈时,内德刻意压低的声音总是给流露出一种沧桑和粗犷的声线,但是他的面容却又是极度反差的清秀。
一张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五官协调而优雅,若是他能将那天天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绝对是称得起这大陆上最标致的佣兵。
不过比身边人的容颜更为重要的,是先审视周围的环境。
果然这水泡山别有洞天,内城的面积几乎和外城的面积一模一样,而这里没有卖蔬菜的商贩,也没有打着红色灯笼的酒馆。
军营,军营,还是军营。
一座座虫屋鳞次栉比的排列在狭小的西侧城墙后,这里就像是神圣王国生产士兵的车间,囤积了不知多少的兵力。
一眼望去,灰白色的铠甲下全是一些年轻且无知的脸,恐怕为了战争,圣国已经放弃了择优入伍的规则,无条件的征收了一大批刚刚成年的奥克兰人。
在灰白色的人海中,时不时会出现一抹扎眼的红色,也许那是圣国的审判官,又或者是临时的教头。
一次又一次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