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面色毫无变化,沉着嗓:“嗯。”
……
客厅里的圣诞树摆了将近一个月,陆听音买的是最大号的,占地面积也大,来回走动,非常束手束脚。她去储物间拿了个箱子,把圣诞树拆了放进箱子里。
“对了,有人给你打过电话,但我没接。”陆听音说,“也没有备注,我不敢接。”
“嗯。”
沈昼拿过他的手机,扫了眼。
是余老爷子打的,估计就是说合作的事。
他此刻烦躁得很,懒得拨回去。
“好脏啊,我们是不是得买个空气净化……”陆听音话没说完,身后,沈昼忽然抱住她。
她笑着扭过头:“怎么啦?”
沈昼也盘腿,坐在她身后。
他下巴搁在她肩,脸往她颈窝里埋,呼吸撩拨着她耳根。
紧接着,他把她头发撩起,温凉的唇,从她的耳根吻到她侧脸。
有些猝不及防,但她反应过来,很快手勾着他脖子。
情热升起,呼吸带着缱绻。
沈昼抱着她踢开房门,把她压在床上时,却不再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二人侧躺着,他的手绕过她腰抱住她,声线沉哑:“陪我睡一会儿,嗯?”
他的卧室总是窗帘紧闭,光线暗沉。门边的五斗柜里放着她买的安神的香薰,味道很淡,氤氲在封闭的房间内。
陆听音今天还没睡午觉,此刻困意来袭,睡了过去。
察觉到怀里的人睡下,沈昼缓缓抽回手,他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才离开房间。
气象台发布了暴雪预警。
室外气温到零下十度。
沈昼却跟个没事人似的站在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支烟。
白茫茫的烟雾和他嘴里呵出的白雾融合在一起,在湿冷的空中飘荡。
浸泡在冷朔环境里,他的大脑却异常清醒。
和陆宴迟的那通电话盘绕在他脑海——
陆宴迟语气算得上是温和,问他:“你和她在一起了?”
沈昼说是。
他轻嚇,语气薄凉:“她追了你这么久,现在如愿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