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哪来的塔楼?”早在抵达的第二天,周边就被逛了个遍,山顶在印象中应该是片未经多少开发的平地。
“准确地说,是有过一座塔楼,他们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所以来问问。”
“唉,带我去看看吧。”建筑是否拨款维修这种大事必须要院长同意,无论如何都该去走一趟。
宛如被修道院高墙囚禁了二十年的恶灵,克拉夫特脚步虚浮地离开椅子,飘过洒水打扫的回廊、拔除杂草的庭院,跟着背后发凉的库普攀上山顶。
在灌丛杂草间,看到了那个被称之为“塔楼”的东西,一个……
水池?
临近悬崖处,岩石地基中被凿出了四方形凹陷,混浊的积水里泡着几块砖石腐木。
第一次上来时并非没注意到这地方,只觉得是个掏出的蓄水池,供一些需要在此举行的洗沐活动使用。甚至旁边还有排水槽,将过多的积水引走。
“塔楼在哪呢?”克拉夫特几乎怀疑是有人想骗他经费。
“阁下,这就是塔楼的地基。”从敦灵带来的石匠专业能力极佳,面对院长的质问丝毫不露怯。
“我一开始也觉得它是个水池,但石块太规整了,凿起来可要废好些功夫,只蓄水的话用不着,所以我清理了周围。”他指着扒开杂草浮土后露出的钻孔,“这些是孔是拿来安木桩、锚钉,装手脚架用的,建成后就拆走了。”
“那这些沟槽也不是引水用的?”
“不,确实是引水的,石头地基不渗水,积多了不好干活。”
“”
石匠开始紧张起来,虽然很确信判断没错,但谁知道这个答案会不会莫名其妙冒犯了什么呢?
他想再说些什么,比如承认只是出于以往见识考虑,缺乏更高层次的智慧指点。不过一直侍立在侧的院长随从按住了他的肩膀,轻轻摇头示意无需多言。
克拉夫特没让他们等太久,“为什么一定是座塔楼?”
“地基不宽,但很深,其它建筑用不着。”
“可它去哪了呢?”老大一座塔楼,又不是积木,说建就建、说拆就拆。
“大概是重心问题,残留的木头很粗,估计原来是立柱,只能是被自己压垮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