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盏不怕死地往后仰,让自己的后颈和他的掌心离得更近,挑衅似的说:“他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啊。”
“再说一个试试,信不信我掐死你。”周祈年头挨过来,眼神扫了一剂冷刀。
云盏笑得越发开心,“周祈年,你真的舍得掐死我啊。”
沉默了十几秒,周祈年撇开眼,自嘲地笑了下,放在她后颈的手也渐渐松开,要搂不搂地放在她腰上,下巴搁在她肩头,看不清表情,只是唇齿间叹出的那口气落在她耳畔分外清晰,“故意在我面前玩这套有意思吗?”
“那不然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二话不说把请柬上的名给成你周祈年这仨字儿。”
“想得美。”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她也这样,死皮赖脸地让他喊姐姐。周祈年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癖好,反正是没叫,他发现自己多少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
“是你自己不愿意的,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云盏被他整个人压着,说话声音闷闷的,仔细听,还是在笑的,笑得像只小狐狸,不怀好意地撒着娇,“叫一声嘛,我都叫了你那么多声哥哥呢。”
“既然知道我是哥哥,就应该让我叫你妹妹。”
“不行,我就想听一声姐姐。”
“想得美。”他还是这三个字。
云盏不太乐意:“哥哥,你别这么小气。”
这一声哥哥好像穿越了很多年的时光,她头埋在他胸口,说话时的气息好似强有力的气流,横冲直撞地撞击着他坚硬冰冷的心脏,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砰跳动。她声音本身就软,这会儿被她刻意压着,像春日,像秋风,像柔软的雾,迷离他的心智。
周祈年缓缓地收起身,双手撑在门板低头看她,云盏也仰着头目光深深、深深地凝视着他。
“随便什么人你都叫哥哥?”他眼皮低垂着,像是黑洞,能吸纳一切情绪,有种毁天灭地的吞噬感。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出门右拐,我喊一声哥哥能出来十个人喊我妹妹。”云盏挑了挑眉,语气轻飘飘的,再次诱惑他,“要不这样,你脱衣服给我看一眼你的腹肌,我再也不叫你哥哥,叫你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