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盏松开手,眼神笔直干净,里面透着毫不掩饰的情愫,她向来坦荡,喜欢就是喜欢,“我能提个要求吗?”
周祈年喉结隐忍地滚了滚,还是提起警戒心:“脱衣服不行。”
云盏无辜地摇头:“不脱衣服。”
“那要干什么?”
“想抱抱。”
“……”
云盏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她今天化了妆,眼睫毛夹得又挺又翘,一压一抬间的我见犹怜能甩刚才搭讪的那女的十条街。没有人有她这般的令他心软。
“周祈年,你抱抱我啊——”见他半天没动,云盏声音软下来,带着鼻音,委屈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掉眼泪了。
周祈年浑噩间笑了笑,声线低下来,“撒什么娇呢?”
身体却分外诚实,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衣服沾着室外的湿冷,酒店暖气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熨烫着毫无温度的衣服,可是衣服包裹着的两具身体是滚烫的,贴在一起的心也是怦然跳动的灼热。
“不能和你撒娇吗?”云盏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我不和你撒娇和谁撒娇?”
周祈年没吭声,低眸的瞬间和她抬头送过来的目光对上,真心赤裸地平摊在空气中,垂吊在二人视线交错的中心点,天气很冷,气息很热,呼吸很轻,心脏的跳动声却是振聋发聩的。
云盏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周祈年,专注的仿佛眼里就是全世界,时隔多年,她令他无所适从的能力越发精湛,因为她从来都是缓慢且笃定的,连撒娇都像是在许诺誓言:“哥哥,我只想要你抱我。”
像是一把穿膛而过的利箭,由她的唇齿射进他的心脏,将他一击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