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一脸惊愕:“为何会一塌糊涂?”
“臣不清楚。”
“你怎么能不清楚呢?”
“清楚了就不叫一塌糊涂了。”陈错一板一眼,态度仍如僵尸一般。
陈济无语极了,这种对话模式,他简直不知道要如何问下去。
当陈济不问的时候,陈错也就安静站着,恍如无事人一般。
“不清楚的地方,你可以请教你岳父啊!”陈济不禁急躁了起来,说话时手指用力地敲着桌板。
陈错却还是不紧不慢地作答:“岳父不肯赐教。”
陈济不解地问:“为什么?”
陈错道:“岳父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陈济望着陈错,似笑非笑,陈错的回答如此直白、毫无遮掩之意,可不知为何,他看着那张亘古没有表情的脸、永远不变的语气,总有想揍一顿的冲动。
恰此时,卓谨禀报右丞相求见,转移了陈济的注意力。
陈济等待马达已有多日,忙令入内。
马达遂觐见,行君臣之礼。
陈错道:“马相远道而回,必有要事,臣在此多有不便,不如先行告退。”
陈济点点头,礼貌性道了声:“替朕问候你父亲好。”
“他病了。”
原是随口一言,可听了这么个反应,陈济不得不再问:“什么病?”
“心病。”
陈济又一次怅然无语:“何谓「心病」?”
陈错又一次开启了背书模式:“左丞相说,义女入宫,本应光耀门楣,然未得一夕之幸,今被幽禁,使他无颜面对圣上与同僚。张贵人陪侍侍女,皆是左丞相精挑细选之人,不审而赐死,他也无可奈何。因此二事,遂成心病。”
这番话,听得陈济一肚子火气,横眉怒目:“他还成了「心病」了?既如此,叫他好好在家养病!明日上朝也不必去了!”
“臣遵旨,谢皇上恩典。”陈错躬身一拜,退出殿去。
陈济瞪大了眼睛,气得从书桌里面走出来,指着陈错的背影问马达:“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马达一头雾水,他刚从外地回京,还不知道后宫近日琐事,也不知方才陈错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