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直起头来。
他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将旁边的粥递给我,“吃一点吧。”
我道了谢,把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左手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他看了看,将粥端了起来,捧在我的面前,说:“我帮你端着吧,你这样吃着太累了。”
我拒绝,他坚持。我真的被气笑了。
他体现着我所不理解的执拗。
只是。
你能不能不要关心我啊。即使是以朋友的角度。
我好像一直都很坚强,我习惯了消化自己的情绪,习惯了不让自己流露出脆弱与悲伤。在考试成绩不理想时,在遇到挫折困难时,在情感受挫时。在无数个深夜,我一直将自己治愈地很好。
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关心我呀。明明我自己一个人也会像往常一样经过一晚上的脆弱会再次迎来天亮。可是,你的关心却使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了。明明之前我都很顺利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一点点的依恋也会让我彻底崩塌。我给自己营造的盔甲,现在已经满是裂痕。我不能这样,我不可以这样。
现实永远告诉我的是,自己才是不会伤害自己的。我害怕被伤害,所以一直将自己地软弱藏的很好,我也已经做到了强大,可以靠我自己就能够过的很好。现在,为什么会变了呢,怎么会变了呢?
我感到了无措。心头堵得慌,曾经打动我的瞬间,我舍不得拿出来细细品味的瞬间,那些我珍藏在心间的瞬间,现在都化成一把把刀子,刀剑滴在我的心上。
我再次催促他:“林是林是,真的不用了。你肯定也很忙,我这里真的可以的,你回家休息去吧。我之前都是一个人来打点滴的,我很擅长照顾自己的。”
他认真听完,终于有了一些反应。我正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他说:“这瓶要吊完了,我去叫一下护士。”
我心知沟通又一次失败。叹了口气,由他去吧。
接下来的输液的两天,他还是早早来医院等着我。搞得我觉得他们搞科研真的很闲,很是羡慕。
针全都打完的那天,许是因为连日打的药起了作用,又许是因为难得解脱不用面对林是,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