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端卿坐在那里还在懊悔刚才怎么突然就出去了,明明看得出来公主并没有责罚之意,还是出去为她求情,大约是怕连累章家吧。
徐端卿这么安慰自己。
落清轻轻拽了拽徐端卿的袖子:“多谢母亲为我求情。”
徐端卿瞥她一眼,并未搭理。
落清也不在意,继续坐着听丫鬟念诗,听了几首,落清觉得乏味,都有倦意了。
众人也兴致缺缺,忽听到:“秦地罗敷女,采桑绿水边。素手青条上,红妆白日鲜。蚕饥妾欲去,五马莫留连。我自有如玉,唾尔万两金。”
落清顿时清醒过来,不由得跟众人一起称赞叫好。
柳宿泱扫了下面一眼:“众位夫人小姐可有什么见解?”
璟明看了看四周,大着胆子道:“我觉得这诗比那穷酸腐儒写的假清高的诗好得多,养蚕比男人可靠多了。”
话一出口,夫人们又拿着帕子掩嘴笑。
璟明红了脸。
柳宿泱打断了笑声:“姑娘果真可爱。”
璟明小声嘟囔:“为蚕付出蚕会吐丝以报酬,为男人付出可就不一定了。”
“姑娘果真通透,句句是实话。”柳宿泱认可道。
“符姑娘怎么看?”柳宿泱转向落清。
落清道:“臣妇以为舒小姐说的有道理,但臣妇以为写诗的人指的并非只是男人,而是俗人,俗人不可理,我独有此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