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也道可以先听听,听了后仍觉不行可再想他法。
有他做说客,虽不认同感觉挺稀奇的柳秋悟松了口,让夏墨细说。
结果夏墨就问他:“舅舅,自阿娘走后,祖父祖母是不是经常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她平安顺遂?”
柳秋悟诧异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是如实道:“是,除家中供奉佛龛外,阿娘每月都会去东郊外灵光寺上香祈福,以前阿爹兼顾生意,没阿娘去的勤,但他做了不少善事替阿姐积福。”
这一去,转眼都快二十年了,可惜不但阿姐没保佑到,连阿姐的孩子也过得很苦,柳秋悟轻叹,感伤地想着。
夏墨却眼睛锃亮,“灵光寺?那就更好办了。”
柳秋悟不解地看向他,“怎么说?”
夏墨道:“为了阿娘,祖母常去灵光寺祈福,祖父也行善积德,如此心诚,感动菩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谁又能让菩萨显灵辩真假?”
“所以我们可以借此给药水戴上神秘面纱,也就是我说的菩萨显灵一味难求,到时舅舅只需去灵光寺取药水即可。”
“而那位就算得了秘方,叫人去灵光寺取水,也不可能弄到我们的药水,这点可以包在我和川哥身上,我们还能再弄一些与药水同效的浓缩丸或粉末给舅舅你防身。”
听着像是说得通,只要布署周密,可柳秋悟还是皱起眉,不赞成道:“让爹娘一起?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夏墨知他为什么反对,到底是赌性太大,押错了全盘皆输,祸及父母。
于是道:“我知道的舅舅,我只是觉得祖父祖母处境都和你一样危险,如果能将他们和你一并纳入老皇帝羽翼下保护起来,也未尝不可,求神拜佛和善人善事都是祖父祖母做的,不是谎言,自然不存在什么戳不戳破的问题,这只是建议,采不采纳还是要看舅舅你。”
柳秋悟沉默了,他明白外甥是出于全面考量才做这么大胆的建议,可将爹娘推至风波里,他怕自己非得没给他们寻来庇护,反而害了他们。
夏墨转过头看了凌川一眼,又转回去,说道:“舅舅你不要感到为难,办法有很多,我们慢慢想,只是祖父祖母那里,我还是想让川哥去看着,这样我也能安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