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舅二人一边高声吆喝,一边商议着,要回去争分夺秒,多制作几辆手推车。
自从搬到镇上,小溪就如同一只被囚禁的鸟儿,再也没有回过村。这可是她长久以来,首次呼吸到镇外那清新的空气,心情愉悦的不行。
陈家旺看到小溪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就知道她真的是憋坏了。说起来,这事都怪他。
若不是因为自己,小溪也不会再度有孕,更不会因胎气不稳而一直待在镇上养胎。
随着月份渐大,他更是不敢带她回村,生怕坐车时的颠簸会伤到腹中的胎儿。
陈家旺轻声细语地说道:“娘子,真是辛苦你了,日后我定会常带你出来散心。”
此刻的他,只盼望着孩子们能够快快长大,然后带着小溪去游历名山大川,走遍这广袤的天地。
小溪轻点颔首,说了声好,便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般靠在了陈家旺的肩头,怀中的小家伙此刻正满眼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而与黑娃一同坐在车辕上的白芷,听到自家老爷的这番话,心中不禁涌起羡慕之情。
倘若爹娘尚在人世,她或许早已嫁为人妇,生儿育女了吧!
毕竟,在她尚未降生之时,爹娘就为她定下了一门娃娃亲。
对方年长她两岁,是父亲昔日的挚友之子。
只可惜,在她十三岁那年,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婿,竟然登门造访,向她讨要父母当年定下亲事时所赠送的信物,一块成色欠佳的玉佩。
还说娃娃亲不过是当年双方父母的一句戏言,岂能当真,如今他邂逅了意中人,万不可让她心生嫌隙,故而登门索回。
她自幼便知晓爹娘为她定下了一门娃娃亲,对方就住在十里外的罗家村。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亦未能幸免。
爹娘弃她而去,已令她心如刀绞,本以为及笄之后,男方会如约上门提亲,岂料,等来的竟是一纸退婚书。
她并非那等不知羞耻、死缠烂打之人,既然对方对她毫无情意,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她十分干脆地将信物交还于对方,然而背地里却暗自神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