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杉带着满满一竹编篮的纸钱拾阶而上。
今天中元节,作为守墓人,早早就有“客户”的亲朋好友因为各种原因委托她帮忙烧些纸钱过去。
她忙了一天,从早上烧到了晚上,篮子里的纸钱也烧完了一篮又一篮,好歹只剩下了最后一位“客户”。
唐杉在写着“戚时予”名字的墓碑前停住了脚步,将篮子轻柔地放在墓前,她从中取出铁盆,低着头将点燃的纸钱放进盆里。
“不好意思啊,今天委托实在太多了。”
她看着铁盆里燃烧着的火光,时不时扔进去几张纸钱:“现在也还来得及,我给你多烧点吧。”
烧纸的时候没事可干,唐杉就抱膝蹲在墓前,又低声说了几句话。作为一个守墓人,最难的不是打理墓地的事物,而是如何克服心理的恐惧和孤身一人的孤独。
人人都说夜晚的墓地阴森可怖,但对于她来说,这不过是她司空见惯的场景。难熬的是无人交流的孤单,因此,虽知道坟中的人不会有回应,她也常常会对着墓碑自言自语几句。
这座墓地中的“客户”,基本都是她单方面认定了的朋友。
她正专心地烧着纸钱,丝毫没注意到一朵乌云悄悄地遮住了月光,天色越发昏暗了起来。
月亮被完全遮挡,不知何时起的风将墓地里的大树吹得哗哗作响,黑色慢慢地爬上她白色的裙角,天地之中,唯有那还在燃烧的铁盆是唯一的光亮。
唐杉抬起头,发现周围暗得有些不正常,联想到最近看到的都市秘闻,心头一跳。
她急忙拎起竹篮,站起身就想往自己的住处跑去,却在起身的一瞬间,像是被人狠狠地往后拽了一把,消失在夜色之中。
乌云渐渐散去,明亮的月光再次洒下,偌大的墓地之中,只剩下没有引燃物而逐渐熄灭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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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杉刚站起来就感觉有一只手从身后抓着她的脖子往后扯,窒息感让她不受控制地踉跄一步后,脖子上的束缚立马消失了。
肺部再次涌入新鲜的空气,唐杉双手捂住脖子急促地咳嗽了几声,再抬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