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青莲进门见福晋发呆,不禁关心:“您觉着哪儿不好,可是中了暑气。”
毓溪不掩饰心中的难受,直言:“我是感慨,恶毒刻薄之人,怎么就能活得心安理得,而男人所谓的情爱,能值几分真心。”
青莲皱眉:“三福晋刻薄您了?”
毓溪道:“一进门,就见侧福晋跪在当院,后来听咱们家的下人打听到,是三福晋分娩时威胁三阿哥,要让田氏跪在院子里,直到我去了才被架走,人都站不住了。”
“她自己都要不成了,还想着作践人?”
“可不是吗,我还为她担心了半天,怕她一尸两命,可人家还有心思作践人。”
青莲劝道:“您别生气,不值当。”
毓溪说:“最可气的是,三阿哥乐呵呵去给孩子刨喜坑,压根不在乎跪在院子里的人,会不会就这么跪死了。”
“真真造孽……”
“原本还想利用田氏,我不忍心了。”毓溪道,“真有机会联络上,就只对人家好些吧,不然田氏的命也太苦了。”
刚好胤禛拿着书进门,毓溪抬头见着,便没好气地瞪他。
还当是自己下地走路被责怪,胤禛忙上前说:“好着呢,我走得很慢,你得让我走走,不然明日上朝,腿肚子打哆嗦。”
青莲悄悄向四阿哥使了眼色,先退下了。
胤禛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走近些再要问,被毓溪搀扶着坐下。
“真不疼了?”毓溪蹲下卷起丈夫的裤腿,轻柔地摸一摸膝盖,“是不肿了,可也要悠着些。”
“出什么事了?”“没什么,只是今日我更笃信,你三哥的为人,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