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兵变了吗?
王晞心里一片冰凉。
陈珞是带兵的,而且带的还是皇家亲卫,不管他这次是站在庆云伯这边还是站在皇上这边,都可能会兵戎相见。
有兵事,就会有伤亡。
更别说要是这个时候站错了队,或者是被秋后清算。
王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跪在小佛堂里念了一晚上的经。
第二天一大早,陈裕就形容狼狈,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给王晞报信:“没事了,没事了。皇上立了二皇子为太子。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说完,居然两脚一软,半晌都没能站起来。
大掌柜忙上前扶了他一把,王晞几个这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皇上下定了决心把二皇子打发去蜀中,留下大皇子,让别人误以为他会立大皇子为太子。这样一来,薄家肯定不干。只要薄家敢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皇上就有借口和机会把庆云伯府处置了。
皇后这个时候肯定不愿意让二皇子离京,就装病,把二皇子暂时留在了京城,准备和庆云伯商量个万全的计策。
二皇子也不愿意就这样灰溜溜的去乐山。
他悄悄地找了陈珞商量。
陈珞觉得这件事还是得内阁出面才行。
内阁都是读书人出身,现在叫嚣得最厉害的“国本论”就是他们提出来的。
可谁也没有想到内阁的几位阁老这样的不遗余力,直接一字排开跪在了皇上的书房外面。
皇上恼羞成怒,叫了侍卫把几位阁老都拖了出去,各打了二十大板。
几位阁老颜面全无,打了板子干脆也不回家了,就跪在乾清宫外面要皇上给他们一个交待,一个个都摆出副死谏的模样。
位高权重的臣子要死谏,那皇上成了什么样的人?死后能得个什么样的谥号?
皇上气狠了,干脆不理,让他们跪在那里,想着等他们跪不下去了,自然就散了。
这下子,臣子和皇上赌起气来。
话说到这里,陈裕忍不住口干舌燥,连喝了两杯水,这才继续道:“马公公就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