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衣著矜贵的男子正半倚半坐在竹藤编成的凉椅上,各自手持一长竹竿,眯眼惬意垂钓。
突然,一个青色身影挟带着蒙蒙水雾,手提一只竹篮,足尖踩在湖面的莲叶上,如惊鸿掠影闪身而来。
湖边的鸟儿受惊,扑藤着翅膀。三名男子缓缓抬眼,中间那名穿着绣四爪金龙镶金丝线蟒袍的男子眉眼挑起,精致昳丽的容颜上明显写着兴趣被打扰的不悦。
来人墨青将手中竹篮放置在中间那名身著蟒袍,人称九千岁,当今圣上的九皇叔,摄政王夙九洲的面前,单膝下跪,语出惊人。
“报告九爷,有人将一初生婴儿放在府外,说这是您的儿子,请您接收。”
“噗!”坐在九爷左边的白衣男子穆雪衣和坐在九爷右边的蓝衣男子蓝影嘴里齐齐喷出一粒瓜子,眼神充满了惊吓地死死盯梢着那竹篮里的一个小小婴儿。
竹篮里的婴儿正天真地吮吸着自己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指,不哭不闹,眼睛好奇地瞧着齐齐俯身瞧着自己的几双眼睛。
墨青将一封书信交到青丝墨发下表情无动于衷,五官却精致秀丽得触目惊心,倾城倾国的九爷手上:“九爷,这是放置在竹篮上面的书信。”
绣金边红色蟒袍的男人夙九洲半眯狭长凤眸,戴着一只斑指的修长手指拿过书信,慢腾腾抽出信签,优雅展开,含霜冷眸所及,原本泰然自若的神容瞬间惊变。
他旁边的穆雪衣目光扫过去,飞快读出上面的寥寥数语。
去年七月二十八,紫枫林中,月上柳梢头,观音送子。
夙九洲容色大变,脑海中涌现一幕不堪画面。
那日月色朦胧,夙九洲在紫枫林中体内毒发,浑身血脉喷薄欲出,极需一女子做解药。神智不太清楚之下,他如野兽般疯狂地撕了一个女子的衣裳,将那女子当成了解药……
穆雪衣此刻拿来了一个碗,手上多了一支银针。他从那摇篮中的婴儿手指上取了一滴血,又拉过九爷的手来,同样取了一滴血。
蓝影:“雪衣,这哪需要滴血?你瞧!这五官,无一不是我们九爷的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