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昙也附和道:“是啊,欢儿,自从你到了边关,消息传开以后,师祖就很担心你。只是上次一战秋月派损失惨重,如今都在休养生息。”
“只有我上次没能跟着秋月派出去,师祖和掌门便派我来了,还说一定要看好你,不叫你去冒险。”
朝暮欢这时才有一种被所有人记挂的感觉,边关的这月余时间,时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孤独感一直萦绕,夜深人静时朝暮欢才能褪下强撑的面具,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短暂的放纵自己软弱过后,朝暮欢便强硬道:“这次多谢表哥你们救下了我师兄,可是你们不能留在边关,战场瞬息万变,我不能把你们置于危险的境地。”
柳飞花沉下脸,走到营帐前一把掀开帘子,帘子后是瘦弱的士兵,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雪原,雪原的深处有虎视眈眈的狺国。
“欢儿,你看看外面,那些士兵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父母,他们也会流血也会死。他们可以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我边上不得战场吗?”
朝暮欢怔怔看着柳飞花和柳飞花身后的世界,这一个月来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可也折损了不少的将士,光边关的苦寒就让人痛痒难耐。
朝暮欢瘫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道:“表哥,我也有私心,为了雍国的的百姓们我可以牺牲我自己,唯独我在意的人,我不忍心损伤他们毫分。”
“我也心疼我的将士们,像被人遗忘一样在这里面对敌人,可是,可是。”
优昙静静看着两人争执,默默垂下头去,这是她第一次没有附和朝暮欢的话。因为她也不想离开朝暮欢,这场仗是胜是败,她想和朝暮欢一同见证。
朝暮欢想了良久,看着柳飞花道:“表哥,你来战场外祖父也知道吗?他愿意让你一直待在这里吗?”
柳飞花抱臂道:“祖父当然是知道的,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经历过多少,你把他想的太小气了。”
闻言朝暮欢只能妥协:“表哥,你想留就留下吧,但你在战场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冒险,你要是——”
“我怎么跟外祖父交代啊。”
柳飞花和优昙这才满意,两人相视一笑,朝暮欢无奈叹口气又转头看向榻上的祁深和穆寒水。
穆寒水像是被几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