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车厢陷入死寂中。 双闪滴答作响,越发沉冷的低气压中,副驾驶座的助理缓缓开口:“齐总,小姐好像在外面。”
齐聿礼始终倦懒垂着的眼睫,无声抬起,目光穿过料峭春风,落在路边站着的南烟身上。她身上披了件大衣,双手垂在身侧,分明是打量车内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偏她冷眉冷眼,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感。 下一秒,齐聿礼开门下车。 南烟目光冷冷望向他,神情冷若冰霜。 而转身回来找南烟的齐月,神情惊喜激动:“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视线一转,落在从他身后车里出来的女人,她愣愣,“你是?”
“你过来看演出的?”
齐聿礼扫了齐月一眼,得到她肯定回答,他说,“你和许流霜去看演出。”
“啊?那南烟呢?”
“她和我走。”
齐聿礼的声音仿佛沾染凄风苦雨,蚀骨般凉。 整个齐家,齐月最怕的不是齐老爷子。老爷子气结上头不过是口头教训她一通,再勒令她看些演出培养情操。无关痛痒的惩罚罢了。 她最怕的是齐聿礼,他生气起来,单是那张低冷阴郁的脸就令她浑身发颤,更何况是后续的惩罚:克扣零花钱,让她在家里抄经书,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齐月瞄了眼许流霜,对方怡怡然笑着,初次见面,她却亲昵地搭着许流霜的胳膊,“走吧,演出要开始了。”
许流霜在半疑半惑中,被齐月带走。 偌大的歌剧院外的广场里,只剩一辆车,两个人。 齐聿礼清冷视线始终落在南烟的身上,他不咸不淡地开口,“跟我回老宅,还是去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