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王子府离开,崇应彪心里舒服多了。姜王妃跟他说了很多贴心话,这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关怀。哪怕他明白,殿下和王妃偷偷认下自己做义子,至少有八成的原因是想拉拢西岐。但他觉得这就很好了。自己同他们非亲非故,有两分真心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回去之后,伯邑考已经看到那个盒子了。见崇应彪回来,他赶紧把人拉回房间,然后关了门。“殿下叫你有事?”
崇应彪把怀中的帛卷拿了出来。“殿下和王妃给我看了他们给我准备的礼单。说是给我的……呃……嫁妆。”
伯邑考把帛卷推了回去:“只是他们的心意。你自己收好。我是担心崇家人刻薄给你的东西,所以才一直盯着。那也都是要给你自己保管的私物。不需要给我看的。”
崇应彪挠头:“我手里就没有过财物。你让我留着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自己守不住。”
把东西重新放回他怀里,伯邑考笑着说:“可不能这么想。我已辅佐父亲处理西岐事务近十载。你我成婚之后,你也得学会打理这些事。怎么能觉得自己守不住东西呢?你不单能守住财物,还守得住我们的臣民。”
守护与厮杀。这是治理天下和征战天下的差别。
他自小在北崇学会的是躲在暗处如何偷生。到了朝歌学的是靠拼杀来换取荣誉和认可。现在他的夫君告诉他,他要学会如何守护。
愣在那里好一会儿,他想着那还没有见过的无边麦浪,姬发口中在田间辛苦劳作的百姓,还有秋收时的粮草成山。老叟孩童脸上的笑容,陶碗里冒着热气的汤饼。
如果是这样的一切,他可以用命来守护!
他还不懂如何治理一方。可是他有自己的想法:“哥。西岐有军营对吧?我可以把我在朝歌学到的本领教给更多人!”
伯邑考笑着点头:“那我就要替西岐百姓多谢小将军了!”
崇应彪也笑了:“我肯定能把这件事干好!以后没有人可以欺负咱们西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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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太子送来的那盒子东西。崇应彪脸色依旧难看得很。
伯邑考也恼怒:“他昨日叫我过去,就是为了让我去看这些东西。我本意是想借机进入太子宫,也不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