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因许同方在许书宁刚出生的时候娶了清平侯府的姑娘苟婉为平妻,苟婉跟许同方成亲过后就一直伴随在许同方身边,而周氏和许书宁这个女儿则一直在老家孝敬二位高堂。
直到前些日子许书宁的祖父祖母离世,许同方不得不接她们到京城团聚。
周氏打量着女儿,总觉得女儿变了,她叹息了一声:“你素来懂理知进退,怎么会冲撞贵人……是不是娘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
她说着就又要委屈抹泪。
许书宁阴阳怪气的道:“娘没有做得不对,怪我不好,怪我太优秀了,给娘造成了一种女儿无所不能的错觉。”
“不过,您这般喜欢哭哭啼啼,父亲怕是会不喜,您这在我跟前哭习惯了,若是在父亲跟前也守不住眼泪,会被父亲厌弃的。”
许书宁知道周氏最在乎什么,
周氏闻言背脊一僵,连忙把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
女儿的话让她很不舒服,她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皱眉盯着许书宁的脸瞧着。
这个时候船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外面就响起了嘈杂之声,有人在疾步行走,有人在惊恐的尖叫。
许书宁利落起身,先是把窗户关上,后又推着一个箱子去把门抵住。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商船遇到了水匪,她听了周氏的话去给永定伯夫人道谢,刚走到出去就迎面碰上了水匪。
水匪用淫邪的目光看她,而有些丫鬟已经被水匪按在了地上,她唯恐失了清白,惊惧之下直接跳了江。
好在她会泅水,靠着意志力支撑着,在寒冷的江水中游到了岸上,但因为在水中泡了太长时间落下了病根,以至于她后来每次月事来的时候都痛得要死,成亲后更是子嗣艰难。
她做完这些,就看到周氏早已无声无息的爬到了床底下缩着,藏在了最里头的位置。
周氏触碰到许书宁的目光,眼含热泪楚楚可怜的看着她,目光深处却是有些闪躲。
许书宁上辈子每每都在周氏这样的目光下为她冲锋陷阵,为她妥协,如今只觉得多看一眼都恶心腻歪。
她并没有躲到床底下去,而是找了根簪子握在手中,挨着抵门的箱子边站着,若是有人冲破进来,她的那个位置一簪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