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得不到好脸色。
就像是去采访贫民窟里饱受战争和贫穷摧残的人们,你好,请问你幸福吗?
估摸着人家能给你一脚踹出二里地。
她开始反思,今后在进行采访的时候,一定要事前理清思绪,挑选重点,而不是说戳人痛处。
……
夜幕降临,黑色的星槎停在流云渡货道尽头的码头边上,江凡双手抱怀坐在星槎顶端盖上,眺望远处迴星港的方向。
夜幕里起落的星槎像是萤火虫,如海波般漫卷起伏。
更远一些宣夜大道的方向,连绵的灯光交辉相映,照射出的光线映在地面上,像是白日那样明亮。
江凡缓缓地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身后,夜已经很深了,却有人踩着高跟鞋在流云渡码头散步。
卡芙卡穿了件简简单单的白色衬衫,束腰的短裤,可能是入夜的缘故,还披了件戗驳领的大衣。
黑暗里身影是月光般的莹白色,倒不是纤纤细细,而是前凸后翘的优美曲线,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勾人视线。
她身上总有股淡淡的乌木香水味道,早些年在莫尔卡和爱墨瑞得-3组队的时候就总觉得这股味道很浓郁,像是寺院里的檀香。
时不时会被呛到而觉得这女人买的全部都是劣质香水,否则没理由这样浓郁,也没理由会直呛他鼻子。
可如今江凡忽然觉得这股香味很好闻。
没由得冒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熟悉的味道和记忆在被搁置了很久之后又回来了,莫名有些欣喜,莫名有种蠢蠢欲动的错觉。
隔着夜幕下的阴影,卡芙卡摘下了束发的发圈,瀑布般的紫色披散下来搭在肩膀上,被晚风起来在阴影里摇曳。
江凡咧开嘴笑笑,卡芙卡一边哼着歌一边向他走来,她点着头,胸前那一缕发丝轻轻地跳动。
“约我出来特意洗的头吗?”
“嗯。”卡芙卡点头,“算是吧,今天上午才洗的,在狐人族开的美容店里,还做了护理,挺不错的。”
她走出阴影,坐在江凡旁边紧挨着他,一边说还一边扒拉着自己紫色的长发。
掀起来一缕一缕细细地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