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等闲的第一印象,就观感上而言,不自然的简朴的门面就像在酒馆排出九文大钱的孔乙己一样强撑体面。
而且还有种拧巴的感觉,就像是这份体面有人在意,在努力维持,而有的人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台阶窗台打扫得很干净,但损坏的门铃却没有换修。
“你在想什么?”史尔特尔看他好像在琢磨着什么磨蹭着不行动,拿刚折的一根草梗戳了戳他。
“你看临光的家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感觉装修好别扭。”凌等闲闻言也打算听听她的意见。
“哈?我没家的你问我这个?”史尔特尔歪着头看他。
“不是单纯指自己的房子,是问参考你家里的装修。”
“也没有啊。”史尔特尔皱了皱眉,看到他有些吃惊地回头,没等他追问就回答道,“我的记忆一团混乱,只有几年前开始的记忆是清晰分明的,再往前的要么是想不起,要么是被其他似乎不属于我的记忆占据,而且还全部都是碎片连不起来。”
“那你没家的意思也就是说……”
“来到那艘巨大舰船之前,我一直在自己流浪,依据脑子里那些混乱的场景去寻找自己这副模样的线索。”史尔特尔摇了摇头,白了他一眼,“我们都认识多久了,现在才问?”
“你也没告诉我你这经历这么离奇啊!”
“那你也没问啊。”
双方都有些理直气壮地盯着对方。
“我记得今天没有访客,请问两位是谁?”一个低沉的声音提醒了两人现在不是闹腾的时候,回头,一个高大的金发库兰塔男人身上带着些酒气,微皱着眉,显然是对不速之客有些不感冒。
史尔特尔看了看情况,觉着这情况应该不归她处理,就退了一步把凌等闲让了出来。
“叔叔您好,我们是临光的朋友,来找临光玩啊不是,来找临光商议事情的。”凌等闲因为对方极有压迫感的眼神差点下意识把这当成是自己小时候去朋友家里玩在门口被对方家长盘问的情景了。
“临光,你找的是哪个?玛嘉烈还是玛莉娅?”男人的脸色没有因此变得更柔和。
啊?还有两个临光的吗?临光你也没告诉我你还有兄弟姐妹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