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
吴适闲心底一怔,原来是心病啊……
其实他一直很怕疼,他的痛感一直比别人要强上许多,平常磕着碰着也能让他痛得狂飙眼泪,但生怕不熟的人说他娇气,又怕相熟的人为他担忧,大多数他都是嬉皮笑脸的,顶多就是假装虚张声势地大呼小叫。
原来不知不觉中,疼着痛着,他不仅“演戏”骗了其他人,更已经学会自己欺骗了感观和自己,早把疼痛隐藏或弱化。
猪官场醒来时的恐惧、被杨巾折磨、逃跑时的强忍,以及在刑镇司受的苦难,他一直记得。原来一直以为没有或淡忘的痛,身体却一直记得。
可能是因为严重的明面脚伤的原因不能忽视,所以就算好了,每次一碰地,那意识深处便唤醒记忆中的疼痛不由自主的控制着身体。
“是。”姜大夫捋了捋胡子,一脸正色,“外伤容易,心病还需自医。”
众人再次纷纷看向吴适闲,谁也没想到一向开朗行事乐天的人,竟然会有心病?
……
————
“姜大夫,实在是对不住。”范十三语气诚恳。
在知道自己误会了姜大夫后,为了赔礼道歉他亲自将姜大夫送了回去,并给了双倍诊金。
“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吴适闲趁着范十三不在的功夫赶紧低声向廖小岑问道。
他似乎并没有把什么心病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只要外伤好了就行,他觉得那老头可能是夸大其词了,他相信自己的自我调控力。眼下他比较关心的还是边景。
起先是捎信给王麻子,后来是周承最后甚至是朱德全、宁泽,结果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这也不免让吴适闲心底有疑,是不是有人从中捣鬼。
范十三精力有限,又因为阴差阳错下早一步收留了许多流民在工坊做工成为官府重点“关照”的对象,表面上说是众商界的榜样值得学习,实际上因为宫里出了那档子事,官家根本不喜流民,生怕里面又混了什么人不好向上面交代,于是对流民更是警惕,对收留流民的范十三自然更加严苛。
毕竟说安置流民的是上头吩咐,说要清理的也是上头,街上乱跑的流民可以驱赶抓捕,但有了活计的流民可不能随意处置,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