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一开始将最脏最累的活给他干甚至将两个人的活都安排成他一个人干,又美其名曰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这其中打的就是让人知难而退的主意罢了。
现在瞅着火候差不多了便开始换上一副嘴脸。
可是眼下说得好听,安排份轻松的活给自己,到时候谁知道呢?吴适闲内心冷笑一声,表面上却还是唯唯诺诺的十分恭敬谦卑。
原因很简单,他在等一个机会。
倒夜香没有他想的自由,尤其是这个石守盯他盯得很紧,生怕他一不留神私自将桶里那玩意儿偷了运到外面当肥料卖了。
别看这等排泄污秽玩意儿宫里头人嫌弃但对地里的庄稼来说可是好东西,那就是天然的肥料,尤其是当下庄稼收成困难,这玩意儿也更值钱,拉到城外那就也是不少人争抢的“紧俏货儿”。
所以连着几日吴适闲硬是在史守眼子底下老老实实的干了活,愣是没有找到什么机会。
现在他自然更不能走了!不然这几日受得苦不是是全白费了!
“劳史大公公费神担心了,但——小的自小就过惯了苦日子吃惯了苦,这点苦对我而言实在是不算什么。”
“哼——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史公公,叫我守公公。”什么石公公,屎公公,他最讨厌别人这么叫他了。
史守眼睛一白,恨不得只用鼻孔出气,阴阳怪气道,“那你便好好生干着,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这就是典型的翻脸不认人。
没有回话,吴适闲只是继续干着手头的活,他憋着气,一言不发地将一个恭桶里的混成一团的“黄汤水”收集到一个大桶里。
虽然蒙着面巾,可夜香倒落的一瞬间,底部已经“沉寂”的“黄白”被“唤醒”四溅飞起,虽没有跃过桶面,但眨眼间夜香味儿便直扑吴适闲的面门,避无可避,就算戴了面巾也无法阻隔气味通过鼻腔直冲大脑。
吴适闲忍住干呕的冲动,将带来的洗干净的桶放置原处。
他知道他必须忍住,等取得了史守的信任一切好说。
就这样来到了最后一处,收完后他就要和散落宫中的其他人汇合再统一从小门将夜香送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