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等一会儿我走后你就待在牛车旁边,若是他们……若是他们有什么不轨,你就将车上财物给他们,先保下自身安危等我回来。若是……若是我没能回来,你就用你的簪子猛扎牛屁股,然后趁乱能跑就跑,知道吗。”
见自己妻子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男子着急的晃了晃妻子的胳膊。
“知道了吗?”
这位年岁不大的妇人强自忍着泪,故作坚强的点了点头,说了两字。
“等你。”
男子咬了咬牙,回身尽量露出笑容,对着先前那汉子道。
“还请兄弟引路。”
说罢,还极其隐晦的往汉子怀里塞了几张银票。汉子见状笑着拍了拍男子肩膀。
“懂事儿。”
两人正提步走时,妇人那怀中婴儿不合时宜的哭了起来,男人心中不由得一紧,但无奈只得继续前行。
二楼客房内,武彦趴在赵淳风脑袋上也一起往外偷瞄着,赵淳风低声道。
“老墨,这一家三口的,这是被咱们给连累了?这听着咋刚好碰上了咱们的事啊。”
“嗯,明摆着的。”
“那咋整啊?”
武彦从赵淳风脑袋上起来,说道。
“咋整,晚上顺道救了呗。”
“现在为啥不能救啊?”
武彦绕着屋子走着圈,似是随意,却又蕴含着某种武道韵味的步子,走着走着,还贱嗖嗖的把熟睡了的小傻雕给一巴掌拍醒了。而后才慢悠悠的回道。
“主要是咱们不急,再者说,万一人家能把这事摆平,结果因为咱们出手,给人家惹出了更大的乱子,那不平白招人嫌么,所以先等着呗,看那些个卖人肉的到底是怎么个章程。”
赵淳风似懂非懂,却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
驿站后院,男子微微弓着身子,抬眼看向坐在正堂上的瓜皮头汉子。经过刚刚的打点,男子已然知晓眼前瓜皮头汉子的身份,此人姓沮渠,单名一个讳,是北晋大皇子俞王手下的鹰犬,在这片地界恶名不小。
“许望见过大当家的。”男子恭敬行礼道。
“打哪儿来啊?”
“在下姓许,单名一个望字,从安陵郡过来的,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