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望那颤抖的嗓音,刘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笑声越来越大,周围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不时整个驿站前院全是粗犷的嗤笑声。
“哎呦,我的老天爷呀,笑死老子了。”
刘焕揉了揉笑的发酸的脸颊,说道。
“夏虎城城主?我好害怕呀,可惜了,这不是夏虎城。老子告诉你,从夏虎城城门到这,再往北方圆六十里,全是老子说的算,那个王旋连屁都不是。”
刘焕一抬手,喝道。“都给老子上。”
随后,八九个壮汉一拥而上,朝着这一家三口就扑了上去。
许望还妄想着惊了牛好让自己妻儿赶紧趁乱跑,可还来不及动作,就被两个壮汉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许望就这么被压在黄土地上,脸上全是黄褐色的土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妻子被一个汉子拖拽着往后院方向走,自己的孩子被粗暴的单手拎着如同对待玩物一般。
许望绝望的嘶吼着,眼泪不断的涌出眼眶却无能为力。
后院,沮渠讳还在喝着酒,桌面上也放着刚刚许望留的“买路钱”。门外走进来一个络腮胡汉子,凑到刘焕耳边,将前院的事前前后后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
“大当家,刘焕那厮现在已经开始不藏着掖着了,明里暗里的说着些坏规矩的话,趁他起势之前是不是该把他给。”
说着,这汉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沮渠讳将酒杯放下,擦了擦嘴角。
“呵呵,不急,早晚要他死。对了,过些日子俞王爷水陆法会就要开始了,陈越送的前礼应该要到了吧,那胖子盯着幽州节度使的位子可紧得很,要不是离得远那家伙肯定要和霍沭阳面对面撕吧起来,现在可是没少给俞王手下人打点。”
“大当家说的是,陈越那胖子现在可是上赶着的,不然就算他上了那位子,幽州上上下下没人听他的,那还是白扯。至于给大当家的前礼,应该就在这几日了。”
沮渠讳咂吧两下嘴,又倒了杯酒。“行了,你下去吧,好好盯着沮渠讳,等他死了,他的位子就是你的。”
汉子听闻这话,那是喜不自胜,连连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