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益拧着眉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吐纳间似乎要把心中的郁气全部吐出。
“这,这赈灾银怎么会三番两次被盗走呢?”姜北憋不住,又嚷了起来,“前头丢了一百一十万两,那可是一百一十万两啊!堆起来就是座银山,谁有这么大能耐能一夜间搬空一座银山,还不弄出丁点动静?!我看啊,这杭州府八成是撞鬼了!”
姜益吹胡子瞪眼:“我一年几千两银子给你请先生,你就学了些这?!”
姜北捂住自己的嘴,瓮声瓮气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只是孔子他不说而已。不然,太祖也不至于单设个司隶校尉署了!”
姜益还要再训,姜北已经直起身,一下子跪倒在他的面前了。
“爹!”姜北哭得难以自控,泪如雨下,“当年您为女儿精心挑选夫婿,又资助相公春闱高中,当了这钱塘知县。平日里倒还平顺,这钱塘治理得不错,只些许小案发生。可今年也不知是触了什么霉头,前头丢了那一百一十万两的赈灾银,相公和他的同僚就已经经被抓了一次。好不容易出来,这,又被抓进去了!我,我真是受不了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姜益听得鼻子发酸,忙扶自己女儿起来:“儿啊,爹这一辈子谁也不为,就为了你们姐弟五个!爹想着,自己是经商的,往日里受着官员小吏的白眼,就想着你们都能跟官字沾点边儿,以后日子过得也平顺,哪里知道……”
他拍着女儿的肩头安抚:“你放心,就算是为父舍了全部身家,把所有的家财都抵进去,也会救以文出来的!你好好顾着我的小外孙,等着!”
得了这句话,姜北再也忍不住,蜷在自己爹的怀里痛哭起来。
此时,叶伤槐坐在知府衙门的房檐之上,拢了拢自己那身狐裘,深深叹息:“难怪人人都想有钱啊!这样的温暖,比我之前活过的十五年还要让人舒服!暖和得我,都想睡着了。”
身旁的人看了一眼她的耳垂,开口道:“帽子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