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荷鲁斯:我在治疗我们的兄弟安格隆。”
“把他打晕在地?”
“能立刻生效的治疗手段总归是有点副作用的:这不奇怪。”
“……”
一向华美的圣吉列斯,如今却落得了满身的灰尘,精雕细琢的脸蛋上沾满了不知从何而来的血迹和脏污,如丝绸般顺滑的金色长发也已经打了绺,像是一团团丑陋的草绳似的,洁白如羽的羽翼更是在尘埃的海洋中滚了一圈,最精美的翎羽折损得七七八八,活像是一座全军覆没的兵团。
似乎自从他出生,并拥有了自我意识的那一刻起,巴尔的大天使就从未如此狼狈过:即便是死亡世界的沙暴也不曾让他的面容沾染上半点的风霜,即便是最浩大的战场也无法令他的羽翼染血,但当危险来自于另一位原体的时候,即便是强大如圣吉列斯,也不可避免地吃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暗亏。
只有原体才能杀死原体:这句原本只是流传与阿斯塔特战士和凡人船员中,被用于日常间的玩笑话的妄语,如今仔细想想却能令人脊背发凉,尤其是对于心思一向敏感的圣吉列斯来说。
“毕竟,我们现在肯定不是在现实宇宙的原地点了:摩根曾跟我讲述过她和帝皇如何遏制安格隆脑中屠夫之钉的原理,如果距离解放者号太过遥远的话,那安格隆的确会有再次失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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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帝皇知道?
当帝皇的黄金武士们彻底看清了眼前的场景时,就连最执着于复仇的禁军卫士,都不知不觉的停下了他的脚步:哀嚎声中,禁军们的刀戟缓缓的落下了,他们身后的掌印者与帝皇,也同样没有再发出收押原体的命令。
“我是预见到了这个。”
“我曾看过一眼,然后我便阻止了荷鲁斯再抬头。”
三位原体站在一起,在沉默中挨过了漫长的时间,在风暴的混乱和死亡的呻吟声中,哪怕是基因原体精密的大脑,也无法精准的衡量又过去了几分钟:直到他们身后的风暴屏障开始逐渐削弱,直到他们能够清楚的看到远方的兄弟和子嗣们正在向他们招手。
毕竟,他的对手甚至没有进行什么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