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语骤然抬眸看着他,若不是沈鹤亭脸上的表情太过诚恳,不仅有浓浓的关切之意,还带了几分愧疚,瞧着一点都不想作假,她都要怀疑沈鹤亭是故意的,故意这么折腾她,还不许她去给皇后请安,想把她推到风口浪尖。
“臣妾遵命!”她还能说什么?
陛下不让她去给皇后请安。
她若是非去不可,岂不是成了抗旨?
她可不敢。
“爱妃好歇息,朕先去上早朝了。”语罢沈鹤亭这才抬步离开。
“臣妾恭送陛下。”崔时语强撑着行了一个礼。
沈鹤亭还回眸看了她一眼。
等沈鹤亭一走。
这一回崔时语直接眼前一黑,她一头栽倒在地。
把一旁的婢女都给吓傻了,“娘娘,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快,快来人去请太医。”众人把昨天的流程又走了一遍。
沈鹤亭甚至能听到那嘈杂的声音,他眼底闪过一抹冷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崔家既然有那样的野心,非要把女儿送进宫来,他自然会让崔时语好好的吃一吃苦头。
当然,还有王茵。
一听身边的人要去请太医,崔时语硬生生睁开了眼,“都回来,不许去请太医。”
婢女与婆子将她小心翼翼扶起来,然后合力把她架到软榻上。
昨晚陛下不许她们在殿外守着,所以她们也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有一个眼尖的婢女指着崔时语的双脚说道:“娘娘您的脚流血了。”
崔时语早就感觉,她的双脚绝对好不了,流血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要知道舞鞋只有薄薄的一层,此刻贴在她的脚上不舒服的很,她皱着眉头吩咐道:“替我把叫上的舞鞋脱下来,记住这件事不得声张。”
她绝不能让后宫那些女人看她的笑话。
“娘娘您脚上有伤,这会子舞鞋已经黏在您的脚上,若要把舞鞋脱下的,定会扯痛你脚上的伤口,还是让医女太处理吧!”一旁的婆子心疼不已说道。
宫中除了太医还有医女,可崔时语既想瞒着这件事,让医女过来与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