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语自然明白,陛下这是不想睡她睡过的床榻,她并没有勉强。
她铺好上等的宣纸,开始提笔作画,一笔一划格外认真,她心里有些庆幸,幸好只是作画,若是站着的话,那她可就惨了。
这是不是说明,陛下心里也是体恤她的?
梁媛等了大半夜,得知陛下又去了崔时语那里,她气的脸都有些扭曲,崔时语就这么好吗?陛下当真是一点也不给她这个宸妃颜面。
揽月阁。
王茵也不解的很,崔时语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让陛下连着三日宿在她那里,莫非是……崔时语榻上有什么独门秘籍不成?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冷嗤一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枪打出头鸟,这一回崔时语可算是出尽了风头。
后宫眼红崔时语的,又岂止她一个人。
崔时语已经连着两日没有去给皇后请安,她就不信明日崔时语还不去给皇后请安。
倘若真是如此,那陛下也太纵容崔时语了,甚至纵容着崔时语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与前两夜一样,沈鹤亭在软榻上将就了一夜。
翌日天还未亮,他便睁开了眼。
他一睁开眼,便见崔时语还在作画,她画的认真,都没有察觉到他醒过来。
片刻后,崔时语这才注意到,“呀!陛下您醒了?可是臣妾吵到陛下了?”
沈鹤亭摇头,“是朕该上早朝了,与爱妃无关,真是辛苦爱妃了。”
“此乃臣妾分内之事,何谈辛苦,只求陛下允许臣妾去向皇后请安,臣妾已经连着两日没有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心中实在惶恐的厉害。”崔时语立刻起身行礼,她眼巴巴看着沈鹤亭,因着熬了一夜,她双眼通红,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