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梁媛那番话,正一字不差落入崔时语耳中。
梁媛是什么身份?
莫看梁媛如今是宸妃,且她出身也不差,可落在崔家与王家,梁媛这样的身份是不够看的。
国公府是不差,可早已经没落,与崔家和王家那是没办法比的。
哪怕梁媛如今已是宸妃,可归根结底崔时语与王茵也并未将她放在心上,不过因着宫规面上对她客气几分罢了。
梁媛这番话,崔时语自然是不受的,她面色当即一冷。
见崔时语走了进来,苏蒹葭眼底不由得拂过一抹笑意,她就知道今日定然热闹非凡,如今她人在孕中,也不知怎的她越发喜欢看热闹。
崔时语是个什么性子?
她与王茵一样,骨子里自带一股傲气,自然不会平白受了梁媛这番话。
“皇后娘娘金安。”哪怕崔时语心中有气,她也知道孰轻孰重,她先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对苏蒹葭行礼。
苏蒹葭还会把梁媛那番挑拨是非之词听进去不成。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前两日崔时语为何不来给她请安。
如今整个后宫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就连崔时语今日会晚到的原因,她也一清二楚。
她摆手让崔时语起来。
崔时语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还请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今日之所以来晚,绝非如宸妃所说那般恃宠而骄,整个后宫谁人不知,陛下最爱重的是皇后娘娘,臣妾怎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好话谁不爱听呢!
崔时语先把苏蒹葭高高的捧起来,紧接着她话锋一转,“臣妾这两日一直记挂着皇后娘娘,今日一大早便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哪曾想快走到韶华殿的时候,不慎被洒扫的宫女弄湿了衣裙,仪态不整乃是对皇后娘娘大为不敬,臣妾迫不得已只能回宫换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裙,这才误了请安的时辰,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崔时语说的字字诚恳。
苏蒹葭坐在主位上,她不动声色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只见梁媛不屑冷笑一声:“呵呵,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世上怎会有这么凑巧的事,那个宫女怎么没有弄湿旁人的衣裙,偏偏就弄湿了你的衣裙,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