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定虽然平日里不大看得上商家的人,不过还是向戴笠行了一礼:“戴老板来此不知有何贵干?看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戴笠摆出一副很天真的表情:“那当然!我商家的事务还要向司马大人汇报呢。也不知道这阵子怎么回事,司马家本家老有人来,上次好像还给人家一家药铺的房顶给弄坏了,廖大人这个事情您知道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家的管家贾管家上来就骂,“我司马家的事情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戴笠也不客气:“哦?这不是贾管家吗?声音这么大怕人听不见啊?不过你放心,就你说的那些话,狗肯定能听见。”
“你”贾管家刚想骂街就被司马宏拦住了。
司马宏说道:“戴老板,咱们这事情跟商家没关系,您就不必插手了。而且,有法家的廖定廖大人这个御史中丞在这里,您也不必担心我们欺负人。”
戴笠鼓了三下掌:“不愧是司马家,面子就是大,连法家的学术大家都请得动。那我可得留在这里涨涨见识。”
“请便。”司马宏跟戴笠说完,转头又看向司马君,“君妹,我刚才说得这些可都是从廖大人这里打听过了的。我大汉律法可容不得你不遵守。所以咱要不痛快点?”
戴笠站到了司马君的身边,此刻司马君舒缓好了自己的情绪,于是对廖定说:“廖大人,我司马家分家一直以来从没有花过本家的一分一毫,现如今本家从族谱上把我父亲除名了之后再害死我弟弟就可以倾吞我家财产,大汉里哪有一条这样的律法?”
廖定也是河内人,当初进长安也收到过司马家的资助,所以今天这事情不得不帮忙。当然,身为法家的学者,他所说的自然都是有根据的:“司马君小姐,倘若真的是本家害死了您的弟弟,那这事情自然另作一说,可现在您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本家害死了司马纯吗?”
此时此刻,“证据”这种可以捏造的东西司马君又能从什么地方搞出来呢?司马君思索片刻,有些无助地看向了戴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