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宗诚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开场白还是“最近怎么样?”的时候,顾迎清心里敲了声警铃,总觉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应付了一句,说:“怎么说呢,一言难尽,但……还好。”
“听程越生说,你俩住一块儿了?”
“对。”
秦宗诚显然也没多少跟她寒暄的心思,直接进入正题说:“那你俩进进出出都一块儿,你得多盯着他点儿。”
顾迎清顿了下,问:“盯着他什么?”
昨晚一家三口都睡得不安稳,顾迎清早早醒来,翻来覆去,朦胧中察觉程越生起来接了电话,那会儿天刚亮。
接着他好像下楼跑步打拳,搞了一身大汗淋漓,梳洗清爽后才出门往公司去了。
兖兖这会儿还睡着,她披了睡袍的外衣下楼,到了她的书房。
公主已经守在门边许久。
顾迎清一边听电话,手里拿着个罐头,用脚挡住往外蹿的公主,反手合上门。
程越生这房子挺大,院子开阔,门窗也多,她是不可能冒险将猫散养,担心跑丢,她找了设计师打算将院子各处的缝隙改装一下,再加高院墙。
她刚搬过来那几天,让公主住在公寓里,后来又因心里记挂,干脆接过来,在完工之前她打算让公主暂时在她的书房安身。
顾迎清开了免提,蹲下身,将罐头倒进瓷碗里,用勺子拌开。
电话里,秦宗诚说:“你知不知道程越生从中搭桥让北城和州港组成了一个调查组查邓荣涛一和沈进友一党这事?”
“知道。”
“现在遇到了有些棘手的情况,有人从中作梗,想要阻止调查。”
顾迎清停下抚摸猫头的动作,心沉了沉,皱眉问:“是楼家?”
“真聪明。”
“不是傻子都猜得到。”她又问,“楼家这么大权势,说叫停就能叫停?”
说到这里,秦宗诚也明白,程越生肯定还没告诉她调查受阻这事,大概说了说:“这种事在调查阶段一般都是秘密进行,也就相关部门的高权限人士才知道此事,楼家位高权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