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安静点儿!听咱哥说,成不?”
“行行行,哥——”
江野架着二郎腿,一袭军装,令他身上有着浑然天成的放浪不羁,喉结滚动,嗓子里滚出浪荡慵懒的笑来。
“眼神挺好的啊。”
“我操!!!!!”
“真是女朋友!”
“嫂子,是嫂子啊——!”
“……”
“……”
嚷嚷声比狗叫声还大。
江野懒洋洋地笑:“别叫了,大半夜的,把山脚下的村民都给叫醒了。”
众人更来劲儿了,一个个问他,嫂子到底长啥样,咋认识的……
江野单手撑地,坐了起来。
他是单眼皮,双眼狭长幽深,似笑非笑时,有种逼人的侵略感。
“怎么认识的?——就那么认识的。”
“漂不漂亮?——漂亮死了。”
“干什么的?——跳芭蕾。”
“跳芭蕾就乖了?——老子就没见过她这么不安分的人。”
说到这里,他将嘴里含着的那根草吐了出来,咬牙切齿地说:“等老子训练结束,倒要看看她又给我惹什么幺蛾子出来。”
……
一个多月的封闭式训练告终。
江野领回手机。
开机前,他深吸了一口气。
别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又不是没见过女的,又不是没女的在外边儿等你回来的消息。
别紧张。
别激动。
如此安慰了几番。
他将手机开机。
屏幕亮起。
他耐心多等了两分钟,再点开微信。
里面,空空荡荡。
没有未读消息。
再看短信箱。
一模一样的空。
没有未读短信。
也就是说。
他在部队封闭训练一个多月,她林疏月就把他抛之脑后一个多月。
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了。
江野笑了下。
又笑了下。
边上过来拿东西的人,瞥见他这抹阴恻恻的笑,吓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