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三刻,男人终于停了下来,浪潮越来越大,头上黑云压顶,似乎很快就要下雨。
往往这种天气海水是最躁动的,单是拍打着礁石掀起的巨浪声音就让人害怕。
极海天气好的时候景色会非常美,可遇上非常规天气就会变得汹涌咆哮,地形艰险。
梵愚勒紧手腕处的绷带,停下了动作。
海风咸咸的,还很潮湿,就像化不开的蜘蛛网黏黏糊糊束缚在身上,却让他的绷带一次又一次滑落。
这绷带本来是很紧的,可自从被鬼道拽开过一次,就每次都会滑落,让他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他本来喜欢用剑的,可是,鬼道送他的礼物是刀鞘,以至于他现在每天都不得不练刀,防止刀在他手里徒有其表。
刀用的顺手了,装在刀鞘里带出去才不会很别扭,自己也不会太心虚。
至于为什么心虚,他也不知道。
只不过绷带如果不在他身上留下勒痕,他就总是觉得自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十分不自在。
“哥,还不回去?”
藤条一动,梵愚穿着战斗服从悬崖上边利索地滑了下来,十分嫌弃地踹开了黏在自己手里下不来的藤条,向梵愚走过来。
梵愚收起了刀,却依然心事重重:“回去吧,快下大雨了。”
萧逸观察梵愚,兜帽下的眼神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先把枪收进了防水背包里——枪不能受潮,不然容易走火,严重点会直接坏掉。
人也一样,受潮会感冒发烧,严重点还会被极海的雨水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