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说:“听说前阵子有人给文相国送了颗深海夜明珠,枉我父皇自称真龙天子、天潢贵胄,竟是连见都未见过这般稀世珍宝。”
碧珠低眉顺眼,“世人皆知文相国富可敌国。”
准备进书房找太子妃的扶摇听到这一句,回头去看碧珠。碧珠依然垂目站立,好似一个不会动的石墩子。
冷华池脸上永远都是冷冰冰的,“算计前妻的家产和嫁妆,和一个抛夫弃女的女人媾和,真是胤国富可敌国的好相国。”
扶摇脸上闪过难堪,期待的看向宋烨熠。
然而她今日注定要失望,平日里在外人和下属面前从不会让人提起太子妃家庭不是的太子,今日只是把手里的信扔给冷华池,冷华池接住了后他说:“送到祁县去。”
宋烨熠没说给谁,冷华池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太子和太子妃素来不和,两人三天两头总有这么一次,仆婢和下属们见怪不怪,各自做各自的事,只是尽力不发出声响,以免被殃及池鱼。太子妃带来的那群仆婢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扶摇纵使再多的不甘,在太子妃一次次听信外人的挑拨致使太子遇害多次后,也掀不起太多涟漪。她不是不怪太子妃把外人当亲信,一次次听从那些教唆去做伤害太子的错事,把本该想将后背交给她的枕边人越推越远,直至再无挽回余地。她劝过阻拦过,可她不仅仅是太子妃的大丫鬟,她还是她的死卫。她生,她生。她死,她死。她命向来不由她,连她的思想也不由她。
扶摇凄然的扭头进了书房,太子妃此时早就满手鲜血。她舔着自己手上的血对着进来的扶摇痴笑,扶摇握紧拳头,不去和她有视线交流。
“娘娘,夜深了,咱们回芳华院吧。”
“殿下,你来接我了吗?”太子妃抚了抚鬓角,娇羞询问:“您看我今日美不美?”
扶摇忍着悲痛对太子妃说:“娘娘,奴婢是扶摇,不是太子殿下。”
太子妃沉默,发了会呆,仔细辨认出了扶摇来,“原来是扶摇啊,扶本宫回芳华院吧。”她无视一地狼藉,像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