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排成长长队伍,等待着各公社的马车前来接站。
我和叔叔穿过站前广场,来到了街角的一家小饭馆。
叔叔要了两根大果子,又要了两碗大米粥。大米粥跟白开水差不多,我一口气喝到碗底,才看见几个大米粒。
大果子我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觉得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叔叔……大果子太好吃了!”
叔叔从背包里拿出两个玉米面大饼子,掰开一个后放在大米粥里,热了一下边吃边说:“孩子……好吃,你就都吃了吧!”
“不,叔叔你也吃?”
“好孩子,叔叔不爱吃大果子。”
我还以为叔叔真的不爱吃大果子呢?看见人们的焦点落在我们身上,我知道叔叔是为了省钱和粮票。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涌进来一帮带枪的民兵,队伍中间还押着两名姑娘。
“芦苇花?”叔叔一眼就认出来了,并说了句:“怎么会是她呢?”
叔叔说的是穿着红格衣服,年龄稍大一点的姑娘,她的绰号叫“路边花”。
她是上海知青,从上海来北大荒插队,被分配到丹顶鹤屯大队。正好和婶子在一个生产队又是一个小组里一起干活,她叫乔阿蒹。
社员们都非常喜欢这位白白净净的上海姑娘,都叫她阿蒹,却不知道阿蒹的意思。屯子里有一个明白人,名叫“魏大白话”的人物,他说:“蒹是蒹葭的意思,就是芦苇!”
从那以后,大家都叫她“芦苇花”。
此时的乔阿蒹被折磨的蓬头垢面,满脸沮丧,憔悴的模样,像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自然美丽的瓜子脸上,虽然有泪痕,但是她依然风韵犹存。
她的双手被五花大绑着,显然是犯了严重的错误。
穿着一身军装,年龄小一点的姑娘,叔叔不太认识。不过,他听婶子说过。乔阿蒹有个妹妹叫乔阿葭在兵团当干事,是不是她叔叔不敢确定。
这时,一位领导模样的人物出现在门口。他身披军大衣,腰里跨着一把五、四式手枪,民兵们称他为刘队长。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就命令道:“传!我的命令:大老李、吴老二你们俩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