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情绪激动地指着严世藩道:“你……你你!你……”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嘉靖则在精舍里,冷笑着拍手道:“果然不愧是小阁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借着朕的名号,你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怎么,怕朕百年之后、无人罩着你们父子,裕王登基之后对你们秋后算账?呵呵,呵呵呵呵……”
透过精舍开着的大窗,嘉靖那如冷剑般的目光,直逼着严世藩,严世藩被嘉靖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严嵩挣扎着喘上了一口气,颤声骂道:“你……你这个畜生……逆子……全毁在你手里了……你的头上只有一块青天,那就是皇上!历朝历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古往今来莫不如此!你若能听的进为父之言,事事谨慎、懂得退让,到时候死的也无非是你爹我!为父这一生已经足矣,也不怕死!裕王怎么也会看在我们父子多年劳碌的份上放过你们和严氏子孙!结果你……你……你竟然干出这种事……你……唉!”
严世藩不屑道:“不劳父亲担忧,嘉靖也是个聪明的皇帝,他晓得您没趟这浑水!一切皆是严世藩一人所为,与您和其他严氏子孙毫无牵扯!”
严嵩叹了口气,颤颤巍巍挪到了精舍门口,一屁股坐下道:“老臣生是万岁的臣,死是万岁的鬼,你这逆子若要弑君,先从你爹我的尸身上踏过去!”
嘉靖冷眼瞧了一眼严嵩,又转而望着月光下的众人,其他人看不太清楚,但那四个身形瘦削、面如枯槁的天山四鬼,嘉靖还是一眼便看到了,他神情冷峻地问严世藩道:“严世藩,你身后的众人是谁?”
严世藩扭头看了看聋神医,没有答话,聋神医似没听到嘉靖的话一般,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青龙白虎玄武,他也望了望嘉靖以及肃立在嘉靖身旁、低眉垂目的黄锦。与嘉靖四目相对的时候,聋神医多少有些诧异,因那嘉靖果然一副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