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我还是买酱牛肉,等你回来吃……”
“知道了。”
祁京一边取出棉团,一边整理着衣服,恢复了自己原本的面容,出了客栈。
他其实已隐隐有种直觉要去先见张同敝一面,因为他毕竟是韩文广北上之时最信任的朝中大员。
但,如那矮胖锦衣卫所说,事情传开已过了十日,如果张同敝知韩文广身死了,不可能会没有动作。
要么他是被蒙蔽了,要么就是他自己先动手捉的人……
所以他在祁京眼里已被归去了半信半疑一列
另外,还有一个尤为重要的问题,既然韩文广一行已然被朝廷捉了,那么在苍梧县给他们留下接头令牌的是谁?
他们只是比韩文广一行晚来了七日,也就是说,时间距离他们被捉只相隔不过三日,留下令牌之人那时并未捉全人,也不大可能会在三日之间就拷问出还有他与姜卿两人落在后面的事情。
毕竟连韩文广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祁京这一行到底会不会回来
所以,他们能提前埋伏至苍梧县,消息只能是从北方传过来的了。
祁京心里想着这些,看着面前热热闹闹的都城街道,已是逐渐生起了对永历朝廷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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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严峥已在斧钺司户所中听完了霍宽所述。
他并未斥责属下,而是闭上眼,想象起了那名自称擎盖司百户性格特征。
冷静,聪明,极有胆魄。
他很少对人做出极致的评价,上一次,是对他自己那曾祖父严世蕃做出的“颇通国典,极为畅晓实务”的评语。
当然,他并不知道几十年后清廷为明朝修史的内阁大臣张廷玉也会作此评语,只是前面多了句“剽悍阴贼,席父宠,招权利无厌。”
但如今严家传到他这一脉,那些早已离他远去了,他也已不需要再去仰仗什么父宠国恩,他敢做去做评语,就代表他已看透了被他评语之人。
想到这,他开口说了起来。
“他能如此进来与你肆无忌惮的交谈,必定是不怕我们找到他的,那么,你说的此人很丑,就代表他已经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