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京看着他,有些疑惑道:“你不是锦衣卫?这么信张侍郎?”
“我初进朝廷时,便是在张大人手下做事,之后才提拔进了锦衣卫署。”
祁京又问道:“程平他们呢?多久回来?”
“他们随我在荷香街盯梢,此时应该还在驱赶严峥手下的锦衣卫,天亮便回。”
“嗯。”祁京打了哈欠,道:“我两夜未睡,先去歇息,他们回来再找我。”
他这语气颇有还在北上时命令的味道,但韩文广却依旧点头受着,道:“好,你且好生休息。”
“嗯。”祁京拿过长板上的东西,开了门,正见张棉还在外面,又转而让他带自己去客房。
此时天还有些朦胧,张棉从客房出来后又去操办了书院学子的饭食,在书院里逛了一圈后转回来已是中午,见许多人正往侍郎第进来。
“怎么了?”
“老爷要回来了,叫上书院陆修他们,还有韩千户以及祁郎君一道吃饭,有要事相商。”
张棉连忙去了堂内叫醒韩文广,又转到客房,推开门后,却只见床榻上只摆放着那身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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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同敝于门前下了轿,思虑着走入府中。
张棉此时已匆匆跑回,上面禀告道:“老爷,祁京走了,只留了一身衣服”
张同敝脸色一沉,踱步走到堂上,只见韩文广已带着愧疚之色走来。
“大人,此事怪我,祁京他”
“他知晓老夫去见马戎政了?”
韩文广道:“我并未与他说过”
“哦?你们说什么了?”
韩文广把与祁京所述之事说了一遍,又道:“他或是觉得跟踪他的那个探子身份有疑,又在怀疑我从苍梧县所逃之事”
张同敝一笑,道:“那他该是已知今夜严峥与马吉翔的联系了,这是在怀疑老夫与吴党有牵连。”
“是,但我们如今不是在隐瞒楚党内的人吗?”
张同敝摇了摇头,道:“楚党内有人与吴党勾结,甚至还夹杂的有北方清廷的联系,此事太复杂,暂且不论,他可曾与说过剩下三个匣子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