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又如何?”朱斗垣在轿中拍着膝盖道:“严云从已与父亲议好,他听命行事,背了这锅后便抽出党争,要不了他的命。”
“是,马戎政那边也说了,此人办事一直有些三心二意,容易想东想西。”
朱斗垣冷哼一声,道:“马吉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投了张同敝又与我们通消息,墙头草。”
“是,倒是可惜了陆俊,我们好不容易才策反一两个”
“人都死了,多说无益。”朱斗垣道:“记住了,到时用严峥的人,我们的人别动。”
“明白但”
朱斗垣揭开帘子,见那人又欲言又止,“又怎么了?”
“今日星岩书院酒肆传来消息,说张同敝两个学生正煽动翰林院学子上书弹劾马戎政他们既然已联合,何必行互相攻奸张同敝会不会已知晓事宜?”
朱斗垣目光一凝,道:“未必没有自导自演的可能”
“可马戎政并不知晓楚党已把人和情报交给我们了,能演出什么来?”
“蠢材!”朱斗垣骂了一声,道:“在这猜来猜去有什么用?!叫陆修查清,回禀过来。”
“是,下官这就去办。”
“另外,把扇手司的人收回来,被渗透的跟筛子一样,一群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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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街道上,祁京已带着吴燮等书生走到书院附近。
偶尔回头看去,只见那几个汉子还在跟着。
他皱了皱眉,想到了上一个叫陆俊的探子,若是张同敝的人,应该不会这么不专业。
但又鉴于吴燮所看到的那个叫陆修的人是张同敝的弟子,一时有些不解。
而吴燮却没回头看,已觉甩开了那些探子,转头又对祁京说起来。
“哎,我是真没想到张侍郎如此之人,竟与会马奸窜连,叫人心塞啊。”
“若非亲眼所见,焉能知其心思?”一名学子附和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
“也好吾等没有愤然上书,只看酒肆诸生也是受张同敝所蒙蔽了。”
吴燮听了同窗的附和,却只觉更加低落。
他心中其实并非是为张同敝惋惜,更多的是在替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