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着的位置后面放着正面墙的中药,陆宴迟拿着药房,他像是每天在这里工作的人似的,对于哪种药放在哪个位置都格外熟悉。
陆老先生乐的清闲,问岑岁:“真怕针灸?”
岑岁神色讷讷:“嗯。”
陆老先生:“他给你弄你也怕?”
“……”岑岁试探性地说,“他没和我说过他会针灸。”
“他小时候跟在我身边,可学了我不少手艺,”陆老先生不无得意,却又极为惋惜地说,“可谁知道,这狗崽子跑去学了数学,我明里暗里说了不下八百遍让他学医,他都不愿意。”
陆宴迟淡声道:“没兴趣。”
陆老先生:“你看看他这个态度。”
岑岁眨了眨眼。
陆老先生:“他对你也这个态度?”
岑岁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含糊不清地说:“他对我挺好的。”
“谈恋爱可能就不一样了吧,”陆老先生似乎深有体会,悠悠道,“我年轻的时候脾气也不好,但在你奶奶面前,从没发过火。”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
陆老先生便把岑岁归为了一家人里。
岑岁想起曾经她还没和陆宴迟在一起时,她从他的举手投足间就能感受到,他一定生活在一个特别幸福的原生家庭。
而今接触过。
她才发现,他的家庭比她想象的还要幸福一万倍。
他的所有家人,也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万倍。
是她无比渴望的幸福家庭。
3
岑岁原本没有讨厌的事情。
现在有了。
她讨厌喝中药。
陆宴迟帮她把中药热好,倒在碗里让她喝。
岑岁知道躲不过,于是和他商量:“你要不再煎一下,让它浓缩到现在的一半,可以吗?”
“药效就发挥不了了,”陆宴迟拉着她的手捧着碗,态度强硬,语气却又温和,“就一碗药,眼睛闭上就喝完了。”
岑岁看着面前的液体:“很难喝的。”
陆宴迟淡淡地嗯了声,“但也得喝完。”
岑岁耍脾气,“我不想喝。”
“怎么跟小孩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