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宿舍滴神。”
岑岁裹好围巾,拿着雨伞就出门了。
从宿舍到教学楼的距离并不近,走路也要半小时。虽说是下午的课,但因为下雪,教室里的人并不多。
岑岁找了中间位置坐下。
低头从书包里拿书的时候,听到教室里响起一阵躁动。
岑岁下意识抬头,就看到往她这边走过来的陆宴迟。
他径直走到岑岁身边的空位上坐下,“下午好。”
“下午好,”岑岁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陆宴迟单手撑着下颚,侧过脸看她,桃花眼里敛着笑,“你说呢?”
岑岁思考了几秒,自认为给了个极其完美的答案:“你思修补考没过,毕业前要清考,所以过来蹭课?”
陆宴迟似笑非笑:“我要清考?”
“你真要清考啊?”岑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里带了些许嫌弃,“思修还挺简单的,你这都能挂?我哥还说你是年级第一,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闻言,陆宴迟忽地凑了过来。
距离陡然间拉进。
他的脸变得异常清晰,就连眼尾稍稍上挑的愉悦弧度都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还说对我没有非分之想?”他的话里含着笑,“还跑去问你哥我平时成绩怎么样,这叫没有非分之想?”
岑岁无语:“我哥借笔记的时候和我说过你成绩很好。”
陆宴迟:“借笔记的时候就看上我了?”
岑岁面无表情:“学长,你从小到大都这么自恋的吗?”
“这不是自恋,”陆宴迟吊儿郎当地说,“学长这叫脸皮厚。”
“……”
岑岁从没见过一个人。
厚颜无耻。
却又自知。
并且十分坦然。
恰好这时上课铃响起,余光瞥到老师站在讲台上,岑岁窝火地把挤到嗓子眼里的话又给憋了回去。她听着思修老师的指令翻开课本,仍旧觉得憋屈。
过了几秒,她很刻意地说:“学长,你从小到大没挨过揍吗?”
陆宴迟的眉眼动了动,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后,无言到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