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时相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略感口干,他停下来喝了口凉茶,才又继续道:“我师有此五利,而贼军有此三弊,从这里可以看出此战优势在我,而不在贼寇一方。”
曹时熙因为自感身份低微,虽然也是坐在前面一排,可他却一直没有怎么说话,这时听了孙时相的一番分析之后,他不由脱口称赞起来:“孙先生真神人也,曹某听了您的这一番话,真如醍醐灌顶一般。”
他说着话不由得站起身来,继续道:“咱早前只认为我师必胜,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坐在此间憋得咱脸蛋子比猴屁股都红嘞,也不晓得这话儿究竟该怎么讲出来。”
最后还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咱孙先生厉害,只这轻飘飘几句话儿,便将其中的道理都给讲得明明白白哩!”
看着他自顾自的表演,好几人都暗暗摇头苦笑,却又不好当面说些什么。
然而,大家看到高坐上首大帅案后的永宁伯,却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只见他面带微笑地看着帅帐内众人,全没有一丝尴尬之色。
张广达是个直炮筒子性格,他不想再听曹时熙那些无用之言,便开口问道:“孙先生,你讲的全都是道理,咱也是听得明白。”
他忽然话锋一转,直问道:“可眼下咱们该如何应对贼寇呢?”
张广达步步紧逼地追问着:“依您看来,咱们是该固守待援,还是该主动出击,以进求变,逼迫闯贼露出破绽呢?”
孙时相并没有因为他的逼问而退缩,只见他也如曹时熙那般站起身来,先是向着上首的永宁伯躬身行礼,而后才对着张广达说道:“张将军莫急,且听老朽道来。”
他说着便迈步走向了帅帐的左侧,来到悬挂着的一副大地图前才停下脚步,众人皆跟随其后,就连永宁伯张诚也不例外。
只见孙时相随手拾起一旁的木棍,边指点着地图上的各处标记,边对众人说道:“归德府一带驻有罗汝才的曹营人马,闯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摩擦,也为了暂时不刺激罗汝才,他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