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蔡象枢、沈儒两位大人刚刚送绥庆道送来的密报,上面大致写了江堤贪腐案的查案结果以及牵扯到的官员。
应该说顾思年是整个京城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人,毕竟两位大人还在回京的路上,京城官场表面上对此事还毫不知情。
“惊天巨贪,触目惊心!”
顾思年虽然没有暴跳如雷,但是攥紧的拳头表达了他心中的悲愤:
“从经略使到下面的知府、县令,再到工部吏员烂了个干干净净,两百三十万两白银没有修在江堤上,反而成了他们的家产,令人发指的饕餮盛宴!
洪灾过后不仅不赈灾,竟然还趁着灾年贱买土地,混账东西!
如此荒谬的事情简直闻所未闻!”
顾思年瞬间就联想到了当初在北凉推行合银法时的遭遇,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啊。
“咱们想过他们贪,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贪。”
第五南山苦笑一声:
“等两位大人回京,案情奏禀给陛下,怕是得有一场雷霆之怒震动朝野。”
“不震怒就怪了。”
顾思年将手中信纸放在了桌上:
“绥澜江边十八个县的县令全部参与贪腐,说出去朝廷颜面尽失,陛下这两年以为国泰民安,出了这种事他会怎么想?
要我看啊,阎康还有参与此事的官吏全都得死,能放过他们九族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也不能说完全烂透了。”
第五南山指了指桌上的密信:“不是提到了一个原工部清吏司左执事周洪漠吗,此人看起来就是个秉性纯良、忧国忧民的好官。
没有他,蔡大人也没法这么快就查明贪腐案。”
“此人倒是可以一用。”
顾思年目光微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能在绥庆道官场上保持本心,不容易啊,是个纯臣。
不仅能用,还能重用~”
“噢?王爷想怎么用?”
“你不是最聪明了吗,怎么不猜猜?”
顾思年笑嘻嘻地看着第五南山,这家伙晃悠着脑袋道:
“等两位大人回京禀明贪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