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父,您怎得穿得如此单薄便出来了?”少女似责怪又似撒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人回望,只见一少女穿过长廊缓缓走来。
上官澄今日穿着浅蓝色云纹曲裾,上面还用丝线绣了蝴蝶兰,走起路来娉婷袅娜。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上官璋笑着看向缓缓走来的上官澄,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可转头又想起自家小白菜可能被外面那些野猪拱,心中不免憋闷。
“大父,您怎么了,怎么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上官澄看着自家大父自闭的脸,笑着打趣道。
“你还说呢!臭丫头!好端端的要去什么白鹿山求学,你家大父我曾经虽然有些混不吝的,好歹也有几分学问,教你也足够了&34;看着上官澄狐疑地眼神,上官璋摸了摸鼻头,讪讪道:“再不济,我还可以托你大伯父请这最好的夫子上我上官府来教学,多少束脩都行!哼——要不是当年出了那档子事,你哪还用得着上书院去”眼瞧着,上官璋气得直捋胡子,上官澄都心疼他那宝贝胡子,忙哄着人上了马车。红枫在女公子身后捂着嘴偷笑,青雀忙向她使眼色。可红枫表示自己也不想笑,除非实在忍不住~
(上官璋:听我说谢谢你~再笑,再笑!我要闹了!)
(上官澄os:老顽童的世界我们不懂~)
上了马车后,上官璋坐在主位,上官澄侧坐在旁。
“唉——”
上官璋盯着上官澄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说:“要不是当年孤城一战,江氏一族遭受重创,逐渐落寞,你作为江氏子女也该去江氏的学堂上学,只可惜唉——”
上官澄闻言,隐于长袖下的手攥紧又放松,面上不显地说:“可惜没有如果,现在的我只是上官家的女儿,是您的孙女,是您二儿子上官忱在外游历时所生的女儿大父,为避人口舌,我们以后还是少说些广陵江氏的事吧&34;
上官璋听到孙女的话就知她还没彻底从阴影中走出来,如今这般不愿听到那些词汇不过是避免伤心罢了,自己难道又不是这样吗?说到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