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保你不死!说到做到!”
吴献云只觉得自己早已上了贼船,现在就算反悔,只怕也难。
“行,不就是看卷宗吗?行!”
“明日,我会找机会,引开县衙中人,你们自己去寻找卷宗。”
“至于我能帮你们多长时间,还有你们到底能不能找到卷宗,就只能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成交。”
……
连续在城门口守了几日,也没见到一个年轻的姑娘,县衙的衙役,早已疲惫不堪。
早上一个个用刀撑着上半身的身体,半眯着眼睛,不断打着哈欠。
“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一声高于一声的叫嚷声传到县衙的院子里。
那些原本打盹的衙役眼睛一下便亮了起来。
“头儿,怎么了?”
那些衙役见到是吴献云慌慌张张跑到衙门口,便立即围了上去。
只见吴献云大汗淋漓,手臂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快,快快让开,我要去见知县!”
那知县的房间,吴献云只进去几次,但是每一次,他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的房间,一推开门就是一尊金灿灿的神像,吴献云并非见多识广之人,他并不认得那尊神像。
可不认得神像,他自己并不奇怪,可他就连那神像面前供奉的新鲜瓜果也不认得,见所未见。
只是,那些瓜果看样子,就十分昂贵。
那神像面前,香火缭绕,烟雾全部沉在那神像脚下,宛若那处真的是仙境一般。
吴献云始终觉得那处烟火呛人,只是看了两眼,便急着朝里面冲去。
“大人,不好了,大人!”
沉稳却带着些尖锐的声音,从帘幕后传了出来。
随声音一同传出来的,还有清冷的器皿叩击声,一下接着一下,十分有节奏感。
他幼时同母亲进入道观时,听过那声音,那里的师傅说,那是诵经时才敲击的器皿,清除杂念,让诵经声传入神明耳中。
“何事慌张?”
那叩击声,却未停,似乎不觉得此刻,有什么,能比诵经给神明听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