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邵却一脸不屑的说道:“陈履常,老夫身为熙河路都转运使兼勾当军事,官家亲擢显谟阁待制,堂堂一方帅臣,身负军国重事,如何强掠的尔等鼠辈?!尔这话说的出口,天下何人能信耶?”
张耒怒道:“程懿叔,吾未尝见过尔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也!”
一众人等纷纷喝骂程之邵,而程之邵却只冷笑以对。
这厮如此好整以暇,面对苏门八贤的指责不以为意,却只因他手掌兵权,麾下百十甲士,足以决断众人生死。
正所谓,我为刀俎,人为鱼肉,面对些个恶言恶语,视之若风嚣犬吠尔。
程之邵认为自己是那个掌握局势的人。
只可惜,他并不是。
陈珅手提巨大的动力战戟,却来到浑身浴血的王渊、韩五身前,笑道:“短短一别,如隔三秋。能再次见到二位全须全尾站在这里,当真是可喜可贺!”
韩五跌坐在血污里大喘着粗气,闻听陈珅言语,满是惊喜的大眼珠子却翻了个白眼,连说话的气力也无有了。
王渊一手断剑护身,一手断矛支地,却气喘如牛的叫骂道:“直娘贼!姓陈的!俺们吃你算计,此番可是把这百八十斤好肥膘贱卖了去!”
陈珅却哈哈大笑道:“兄等一身的好臊子,如何能贱卖得了!”
王渊心中激荡,却骂道:“好泼才!却把俺等作得好肉卖也!”
只几人说话间,旁边因他等突兀出现而震惊莫名的甲士却早反应过来,几个心思急切的各持刀斧枪矛扑将上来。
王渊见得,却大急道:“陈哥儿快走!”
陈珅却大笑着摇头道:“王兄且少待,且看我杀退此些宵小,再与公等共谋一醉!”
说着陈珅一横战戟,几步抢上前去,只几下便将些个甲士砍杀当场,几如砍瓜切菜一般。
众等见了,却都大惊失色。
只因陈珅杀的实在太过轻松,须知那些甲士穿得可都是步人重甲,虽然甲胄并不全(步人重甲乃是由近两千多片甲片组合而成,可因用途不同而增减甲片数量,战阵用甲总重可达三十多公斤,一千八百至两千枚甲叶,而帅臣亲卫甲则较轻便,大约二十公斤左右,甲叶一千二三百枚,兼具防护和灵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