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辉朦胧,如梦似幻。
嚯嚯的磨刀声,不绝于耳。
一块磨刀石,半瓢清水,一把锈迹斑驳的长刀。
借着皎洁的月光,楚牧认真的在磨刀石上打磨着刀身。
这柄锈迹斑驳的长刀,也在这刺耳摩擦声之中,缓缓的显露出一抹皎洁。
哗……
一捧清水浇下,锈迹污渍冲刷而下,斑驳尽去,刀锋明亮,皎洁月光照耀之下,一抹刺眼之冷辉,随刀锋而于院中流转。
端详长刀片刻,楚牧抿了抿嘴唇,环视一圈这陌生的小院,眉宇之间,一抹难言的落寞与迷茫,随之浮现而出。
很难想象,一个人,上一秒尚还在现代社会,下一秒,便处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陌生的时代,陌生的人,乃至,陌生的残缺记忆……陌生的身体……
楚牧缓缓低头,月光照耀之下,瓢中清水,倒映的面孔,隐约可见。
明明是自己看自己,但水中倒映的面容却完全陌生,尽管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这副面容,但这种感觉,依旧还是难以言喻的怪异且惊悚。
惊悚怪异,但有一个概念,似乎也能完美说明他的这个遭遇。
穿越?
楚牧暗自摇头,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穿越几天,结合着脑海之中原主有些残缺的记忆,他大概也摸清楚了他穿越到了怎样的境地。
这应该是个古代王朝,名为大楚,原主所处之地则为大楚北方边境的一个小镇上。
虽为大楚,但经这些天的了解,又似乎并不是他所认知的任何一个朝代,而是一个未知的异世界。
而他……应该说这身躯原主人的身世,也很是简单,娘亲早逝,父亲本是在县里巡检司当差,后有调至这南山镇,结果调过来不过两年,就在一次当差时殉职,连个尸首都没找回来。
原主悲伤过度,直接昏死过去,而他,则是鸠占鹊巢,就这般突兀的闯进了这个世界,成了这个时代,这个小镇的楚牧。
浑浑噩噩将原主父亲丧事处理完,又独自一人清净数天,对这个时代,这突兀至极的穿越,楚牧这才算是稍稍适性了些许。
秋末将至,夜已有几分寒意,一股凉风拂过,楚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