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连话都无法说出来。
一万年了，他以为自己在面对那位存在的时候，能够勇敢一些。
但身体的本能却在提醒自己服从。
那是血脉之间的联结，他从未摆脱来自父亲的威严。
这位堕落原体、死亡领主在帝皇出现的那一刻，已经老实了。
甚至忘记了逃跑。
“莫塔利安，我的儿子。”
帝皇来到堕落原体的面前，非自然的嗓音充满了冷漠，只是目光中依旧有一些失望与愤怒：
“你究竟为何变成了这般模样？”
以往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在救世主的影响下，这位人类的帝皇有了更多的温情。
这份温情在与冰冷的神性交锋，随时可能消失。
“父亲，我……”
莫塔利安噎住了，眼中莫名有泪水闪烁。
堕落原体恍然发现，这是帝皇第一次称呼自己为儿子，没有用别的什么称呼。
祂以父亲的身份在询问自己，而不是一个统治者。
一时间，莫塔利安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如何解释自己的堕落。
他体内的邪能涌动，思维里出现了堕落前的幻象。
那是来自纳垢邪神的威胁与逼迫。
死亡守卫们在遭受极端的苦难。
自己则孤独地被囚禁在巴巴鲁斯，在失败的痛苦中挣扎。
堕落原体又体会到了那种绝望与无助，没有任何人能够来拯救自己。
包括那位父亲。
“那不是我希望的，也不是自甘堕落……”
莫塔利安的面容变得扭曲，眼中满是悲愤，甚至有一丝仇恨：“我的子嗣在承受痛苦，别无他法，我只能这么做。
没有人来帮助我，任何人都没有，包括你，我那虚伪的父亲！
倘若你当时能够……”
啪！
话还没有说完，他脸上就挨了一个灵能大逼兜，口中扭曲的尖牙都飞了出去。
“懦夫！”
帝皇不知什么时候揪住了莫塔利安，连续来了几个大逼兜：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