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我却没有习惯,每当傅天华这样,我总是觉得背后站着一个穿着婚纱满脸是血的女人,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那个女人就站在我身旁。尤其是看着客厅中间挂的那幅画,画上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艳艳的大衣,站在雪中,美的让人窒息。
这幅画是傅天华画的,他以前并不喜欢画画,五年前却学了起来,他永远只会画一个人,就是那个女人。有时候是穿着婚纱,有时候是穿着睡衣,傅天华画得也许不算好,至少在内行人看来并不算好的,但却很逼真,尤其是眼神,客厅里的那幅画上的女人眼神很温柔,就像在看着情人。我想,她当时一定就是那样看着傅天华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傅天华竟然还能想着画下来。
现在,我越看那副画越是渗得慌,连她的笑容也是那么诡异,我想离婚,可是傅天华不和我离婚,他也不让我离开这栋别墅,除非有需要的时候。
“小锦,我前些天画了一幅画,对,画的是你……”傅天华又自言自语的走进了他的卧室,他和那个女人住过的地方。
我呆立在原地,只觉背后凉飕飕的,我颤颤巍巍的回过头,一张满脸是血的脸暮然出现在我眼前,她的脸上的笑容和那幅画上的一样诡异,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幻觉……这是幻觉……我猛的闭上双眼,再次睁开之时,那张脸已经不在了。
我呆坐在沙发上,忽然之间很想哭,我快要被傅天华逼疯了,这五年来,我总是会看到那个女人的鬼魂,我不想看见她,可是这栋房子里每一处都留着她的痕迹。我后悔五年前没有和傅天华离婚,我真的难以想象往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也许有一天傅天华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呵呵,我过得不好,傅天华也未必好,他明明抱着那个女人的骨灰,却始终不肯接受那个女人已经死亡的事实,尽管那个女人火化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他还是一直逃避,他总说那个女人会回来。
当然,大部分时候他是接受的,他总是对着空气说话,他总是觉得那个女人的鬼魂就在他身边。当他特别清醒的时候会抱着骨灰盒哭,五年来,他时常这样。
这栋别墅里的气氛总是阴冷而诡异的,我已经好久不曾踏出去过了,已经有近两年没有见过我妈妈了。傅天华总是找得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