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营救蛊王,萧砚和侯卿二人早早便进入了万毒窟的境内。
那一所谓给蛊王做法行巫的‘天坛’,不过是一座露天的天坑而已,只是人为修建的痕迹很重,通体呈上窄下宽的圆柱形,内里设有一座土丘,也便是所谓的法台了。
此处距离万毒窟大寨有些距离,几已临近南疆,可能正是这个原因,毒公才会将引诱萧砚等人的陷阱设在这里,或许在毒公的潜意识中,如果将圈套设在万毒窟深处,萧砚这些‘鱼儿’可能便没胆量上钩了。
不过说是给蛊王做法行巫,万毒窟却并不允许寻常百姓靠近此处,故崎岖不平的道路上,仅有一行人顶着乌云前行,往天坛直去。
十数人,押着一辆封死了的囚车,车内仅有一披头散发、身形枯槁的干瘦中年人,这中年人瘫在车内,似乎已没有了气息一般,短了半截的衣袖下,手腕极为纤细,仿佛随手就能折断,可谓死气沉沉。
车外十数人都着娆疆深衣,其中五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个个身形矫健,人人挎腰刀,气息沉稳绵长,脸上只露出一双双眼睛,此时正不断四下扫射。
很安静,静的让人发慌。
便是明知早有安排,他们一行人仍然警惕感十足,按着腰刀的手一刻不敢松开,唯恐会有人突然杀出来劫人。
他们不害怕不会有人来,车子里的人真是货真价实的蛊王,毒公说过,只要蛊王露面,便不怕鱼儿不入网。
但旧部几人纵横娆疆十数年,只有在与萧砚一行人打交道的时候次次吃大亏,还在萧砚手下折了一人,已有了心理阴影,明知己方设有伏兵,也仍然有些背脊生寒,头皮发紧。
一道笛声,忽然悠扬入耳。
囚车前为首的镰刀男子骤然眼睛一眯,遥遥望着天坛那土丘上的人影,抬手示意身后众人止步,进而发出冷笑:“果然。”
笛声确为悠扬,虽然尚有些不着调子,但在这四下寂静的天地中,不知为何居能让人莫名有些轻松。
土丘上,侯卿一人独立,骨笛横在手中,微微闭着眼睛,仿佛正在进行一场表演,衣诀飘动,右眉上的三点血滴状红痣格外惹眼,若非在场没有女子,恐